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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长顾】七夕贺文《朝暮》

赶在七夕末班车,是糖w
第一次投lofter,拙笔,还请见谅。

 

  自从长庚把顾昀从战场上接回侯府,已经有些时日了。
 
  顾昀为这江山落了一身病骨。往日阵前临千军万马,那背影傲然直立,纹丝不动。如今任他有再大壮志,也困于病榻之间,在清苦的药汤味中昏沉度日。幸长庚悉心照料,恨不得把顾大帅的每根发丝都关照到,这才给形销骨立的顾昀养出了些气色。

  今日顾昀难得有了几分精神气儿,喝完药并没有卧床沉眠,而是随手捞起长庚的几本诗书翻阅起来。戴上特制的琉璃镜,看书也有些费力。不过他倒不是真心去读,纯粹扫几眼,当个消遣。

  也许在战场上绷紧了的神经并不习惯松懈,平日一睡半天他没觉得多无聊,但凡是清醒些,这懒散日子就叫他十分难捱。于是长庚一进门,看到的就是安定侯这幅百无聊赖的模样。

  长庚走过去,伸手要抽走那本书。顾昀一躲,桃花眼一抬,那眼神对付小长庚的功力未因病痛而减退半分。

  “读书费神。若是无聊,我陪你消遣。”长庚握住了顾昀空着的另一只手,柔声去劝。

  他向来知道顾昀不是安分的性子,有了精神,是如何也不能在床上静躺着的。

  “那要看陛下如何与我消遣了。”

  顾昀的尾音含笑上挑,那本书封皮也不合就被撇在了旁边。他伸手拉了长庚一同卧在榻上。长庚则怕自己撞着对方,忙调整姿势。

  说是消遣,两人也只是在床上躺了一阵。对顾大帅来说,一个人躺着无聊,若有温香软玉在怀可就不一样了——虽然长庚“温”是肯定“温”的,但这一“软”字,就不肯诠释到位。

  对长庚动手动脚一阵子,眼看陛下要被摸得火起,顾大帅才悠悠来一句:

  “朝政可顺利?”

  顾昀拈了一缕长庚的黑发把玩。他留府养伤后,便很久未听到朝廷上的消息。长庚任着他的小动作,简单道:“一切安好。”

  末了,长庚用唇瓣轻轻碰了下身边人的额头,“朝堂之事枯燥,子熹安心养病,不需要管这些。”

  顾昀心下叹口气。新政伊始,不可能一帆风顺。虽说他不爱参与政事,但事关自家宝贝长庚,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嘱咐两句。但对方一心让他安静养伤,几个字挑过去,顾昀也只好决定下次寻个机会再问。

  有时儿子太孝顺了也不是件好事,各种意义上。顾大帅默默地想。

  想罢,还不忘撩他一下:“关乎你的,自然不枯燥。”

  两人就这么腻乎了一会儿,顾昀又把那本书摸过来,塞给长庚。长庚则看看手中书卷,有些发愣。

  “不说朝政就读吧,这页。”顾昀伸了个懒腰,觉着有些困倦,又打起了精神,“不说要陪我打发时间吗?”

  长庚便听话地照做。

  扫一眼书页上的诗文,长庚猛然意识到了什么。抬头,看到了顾昀一双亮如星辰的眸子。

  “纤云弄巧,飞星传恨,银汉迢迢暗渡。”

  “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。”

  长庚年少时风沙伴身,入朝堂后忙于政务,亦从未忘博览诗赋。一开口,便能看出是被书香卷气浸透的人。语调并不抑扬顿挫,起伏得恰到好处,满腔尽是温润。

  读罢两句,长庚对上他家小义父的视线。顾昀弯唇,意示他继续。

  “柔情似水,佳期如梦,忍顾鹊桥归路。”

  “两情若是长久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”

  长庚合上书,静默片刻,只唤了声对方名字。

  “子熹。”

  顾昀眯起了眼睛,眉目间透出来些许得意:“哎,你义父在这呢。”

  他虽缠绵病榻,还约摸着七夕将至,心上挂念此事。今日佳节,自己恰好没有往日那么疲惫,便把心中风雅情趣尽数散了出来。

  顾昀是吃沙子吃惯了的武将,但不喜欢直接将自己的感受剖白了说,心中风雅又从不输世家子弟。可惜现下不许他与长庚月下对酌——抛开他下床走一圈都够呛的问题,要是大晚上跑外面边吹冷风边喝酒,准得被殿下拿披风不解风情地裹回来。

  思索一番,顾昀便想出了这么个法子。目前来看,收效甚好。

  而长庚本想自己提出来,却被对方抢了先。想到对方是如何在昏沉中惦记这些,满心如水柔情,一时不知从何说起,更不舍责怪对方未安神修养。

  “今晚街上估计热闹得很,有烟花也有灯市。可惜今年无缘去看,只能在家里听你念诗了。”

  两人对视一眼,心意相通。长庚低下头吻上对方唇瓣,声音有些发颤:“子熹想听多少,我都照念。”

  两情若是长久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

  往日,山河动荡。纵使聚少离多,甚至生离死别,但心悦之人总能如约回到他身边。长庚为之揪心过,也为之庆幸过。

  能在乱世中拥住一个顾昀,已经是莫大的幸运。如今二人情意绵长,又可朝夕共处,不知天上的牛郎织女,是否也要暗生羡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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